【锤基】Oblivion 26 现代AU 【如果你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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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背靠扶手用来支撑着自己全部身体重量的Loki此刻竟在庆幸，这如天梯般的楼层高度使得这空无一人的电梯从顶楼下坠的时间里，已经足够把那个懦弱到差点在人前失态的自己牢牢锁进那面镜子里。
虽然当Odin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Thor已经不记得他，Loki这段时间本就临近极点的情绪几近崩溃，甚至开始被打击挫败到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但现在冷静下来想想，Odin这么告诉自己不管是想试探他也好，还是想让自己识趣的主动离开也罢，在没有亲眼见到Thor之前Loki都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
走出电梯前就已经使劲将眼泪擦干的黑发青年挺直身子走向酒店大堂，其实如果仔细观察，那双微红的眼睛还是能够轻易的出卖他的情绪，但神情冷峻的Loki似乎丝毫都不在意路过的那些衣着光鲜的人们对自己的指指点点。
才过了没多久，神色匆匆的那几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人又一次逼近了站在酒店正门的Loki，惹得周围的客人们自动的远离了这个低气压圈子。
高个儿男人显然是收到了什么指示才会这么亦步亦趋的紧跟着Loki，“Mr. Laufeyson，老爷让我务必要送您回去。”
“不需要，麻烦你转告你家老爷，我还没有穷到连回去的车费都付不起。”
这一次不再沉默的青年瞪大的绿色眸子像只凶狠的小兽，仿佛随时都可能把靠近自己的人狠狠咬上一口，这股狠劲竟一时让经历过无数风浪的退役兵人们都有些震惊。
那个为首的男人有些为难，如果真的要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强制押上车送回去以完成Odin的命令，这对于他们来说根本算不上是件什么困难的事情，但碍于他们正处于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区，如果贸然动手不免还是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双方僵持之际，Loki下楼时让酒店前台帮忙叫的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大门口，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员此刻也欲言又止不敢上前。
再三观察的Loki看出那几个人暂时不会再对自己做什么，便头也不回的冲上了出租车的后座然后重重甩上门催促司机赶快离开，只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向Odin交代。
尽管那座华丽却如牢笼般的建筑在行驶过几条大道后仍能在后座玻璃上清晰的看到，但自己终是逃离开了那种绝望又压迫的氛围，稍稍放松下来的Loki这才意识到上衣口袋里有被自己忽略了整整一早上的东西。
那个被设置成静音的手机显眼的提醒着它的主人有好几通未接电话，而现在，除了David以外应该也不会再有第二人会这样连续拨打Loki的电话了。
Loki连忙回了过去，自己就这么杳无音讯的消失了一上午David肯定急坏了，况且Loki现在迫切的想要听到David熟悉的大嗓门，即便是被David大声训斥也何尝不是一种安慰呢。
但让Loki意外的是，直到他到了餐厅附近下了车David都没有接自己电话，好几次因为无人接听而自动挂断的电话不禁让Loki猜想着难道是因为自己早上没有出现导致餐厅太忙David才没空接自己电话吗。
可当Loki小跑着赶到餐厅，那扇看起来有些掉漆的大门却虚掩着，门可罗雀的样子并不像有客人的样子，而挂在门上的牌子更是被翻到了暂停营业的那一面。
既然餐厅并没有在营业，那么为什么David会一直不接自己电话，带着满腹的疑问Loki莫名有些心慌的推开了门，但视线范围内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Loki停下脚步张望片刻后就径直走向吧台后面的小休息室。
推开门后Loki目光所及之处所看到的景象让他本就吊着的心差点骤停，同时不由得惊呼出声，“天哪，David！你怎么了！”
趴在桌上闭着眼睛的那个中年男人乍一看好像是在休息，可他正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着，豆大的汗珠划过他有些泛白的鬓角，被握在右手上的那张皱巴巴的纸巾上竟然有触目惊心的点点血渍。
本开始逐渐意识涣散的David隐约中感到有人在推着自己，这才好不容易目光焦距看清楚来人，可平日里一向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这时变得格外的虚弱，David止不住剧烈的咳嗽对吓得脸色煞白的Loki缓缓开了口。
“L...Loki？咳咳咳，你这个混小子...一早上去哪儿了。”
“别说话了，你需要赶紧去医院。”
Loki连忙扶着David到休息室一旁的躺椅上休息，然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Loki颤颤巍巍的拿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快速的告诉了电话那头的接线员他们所在的位置和病人的情况。
和Loki说了没几句话的David又昏迷了过去，在救护车和医护人员来之前Loki就寸步不离的守在David身边生怕再发生什么。
焦急如焚的Loki终于听到救护车的声响，Loki连忙起身出门将医护人员引至休息室。
被戴上氧气罩的David被放上担架送往医院急救Loki也连忙跟了上去，颠簸的路上Loki咬着唇一直紧握着那双长满老茧的手，闭着眼在心里不断向上天祈祷着。
到达后David被送往急救，Loki自然被护士拦在了门口，不停在走廊上来回踱着步的人好像被关在时间静止的小盒子里，重复做着无意义的动作。
从那扇门里出来的人打破了这个死循环，走的太急差点被自己绊倒的Loki还没稳住身体就急切的向医生问起了David的情况。
“医生，他怎么样了。”
带着口罩的医生显然将Loki当做了David的孩子，皱着眉语气不善的说着，“现在的孩子都是怎么回事，病人都已经这么严重了怎么现在才来医院。”
被数落的Loki并没有急于否认，而是略带愧疚的低下了头，自己的确平时都没有注意到看起来总是很健康的David会有这样严重的症状。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生了什么病吗。”
仔细打量着这个低着头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青年，医生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放缓了语气安慰起红着眼圈的人。
“难道病人是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吗，哎，你先去办住院手续吧，具体要等检查结果出来，你也先别预想的太坏了。”
办完入院手续的Loki隔着病房的玻璃小窗静静的看了一会儿那个身上插满管子面色苍白的人，David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只有床边的仪器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心有余悸的Loki瘫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椅上拍打着自己僵硬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可是唯一剩下还陪在自己左右如同长辈般的人是不是也即将离自己而去。
就算对医理一窍不通的自己也明白David的情况绝不是感冒发烧这么简单，可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在一直照顾自己的David身上发生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如果自己早上一直待在餐厅，没有选择跟那些人离开，那么现在David可能就不会这么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自责又绝望的Loki自暴自弃的想着，也许自己就是个不祥之人，不仅自己总会落得孤苦伶仃的下场，就连身边的人都会遭遇不幸。
人在最脆弱的时候会想起和自己最亲近的人，可那个曾在耳边许下永远不会离开自己的人早已没了任何的消息。
如果Thor在的话，只是看着那双海一样温柔的眼睛就会安下心来。
如果Thor在的话，是不是会立刻给自己一个安慰的拥抱为自己建起最坚固的堡垒。
如果Thor在的话，他就一定不会像现在一样无助像个茫然失措走失的孩子。
这幅孤立无助的样子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身边会偶尔传来家属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这个刷满白墙的建筑经历过太多的生死离别，阴阳相隔。
落下的泪水是因为恐惧和担忧又会有人离自己而去，还是因为那个已经离开的人。
脑袋里乱糟糟的画面不断闪现着，是谁带着烟味在那里对着自己爽朗的大声笑着，又是谁温柔的牵起自己的手然后吻上不断颤动的睫毛，而最后的最后，也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
Thor，我想你了。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了短促的铃声，那是一条来自被屏蔽了的号码的信息。
即使视线被泪水分割成了无数个小块，Loki还是立刻就看清了内容。
“明天，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这句话后面还附带有一个地址，正是David餐厅的地址。
他和Thor的这段短暂故事的开头就发生在那个暴雨的餐厅后巷，那么结尾呢，是不是也注定要在开始的地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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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沉迷泰剧无法自拔_(:з」∠)_
我忏悔。我悔过。我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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